【织太】三分钟
#很久没写了全凭印象，没有查过细节，是临时爽文。
#写得不好，希望@雨世 不会打我。
#是非常唠叨毫无剧情的织田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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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田作在写一本小说。
那是一本分为上下两册的小说，上册规规矩矩地按首字缩进竖排格式书写着，字有些潦草，笔者看起来有时十分仓促，多处有连笔书写不停顿的状况，有些段落之间则有不明意义的空白。偶尔有失误的地方，他也很快用红笔在涂白修订处重新写好，苍白得有些贫瘠的书页里散落着小小的补丁，连针脚都显得有些粗糙随意了。
下册则在一开头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——有频繁折挤过的痕迹，乱糟糟地四处涂抹过，被涂盖的笔迹在背面留下深深浅浅的凸起，并没有被特意处理。然后出现了新的文字，可以发现用的笔尖较上册细，文字也端正多了，宽松的字距似乎显示出笔者在写这段时比较悠闲。如果说上册多是隐晦无味、甚至掺杂了不少暗号般乱码的字句，下册则是像普通人家的日记，平淡如水，内容琐碎得如同一本记事本。
织田作在写一本小说。
织田作在写一本少年时就放在自己手心里的小说。
有位猫一般的戴帽老人跟他说。
“这本书的结局，由你来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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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分钟。
从枪声停歇到他来的时候时间过了多久。
是不是正好香烟掉在地上，烟头的火熄在红色的水里。
夕阳刚刚碰到海面，退潮的金色浪花扑灭在沙滩上，远航的海船刚刚进港，沉甸甸的铁锚刺入海底，抻直了粗壮的绳索。
破碎的窗户竖着寂寞的尖棱，他看着自己染红的眼睛里他的黑发也染上了一片金红。
织田作看着倒映在太宰黑色瞳孔里的自己，忽然想起，这是太宰第二次见到他的红色眼睛吧。
第一次是初次见面时刚刚执行完任务的织田作眼里充斥着血丝。
第二次是最后见面时刚刚了断命运的织田作眼里映满夕光。
最后他的视野都陷入了黑色。
黑手党的黑色。
太宰的眼睛。
还有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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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本书的结局，由你来写吧。”
戴帽子的猫一般的老人这样说道。
少年接过书本，在屋外遮阳伞的阴影里沉默着。
有池名为“织田作之助”的死水慢慢活了。
那时候他还没有下定决心。
那时候他还未遇见太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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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分钟。
从翻完书本到老人离开过了多久。
是不是正好杯子里的咖啡未凉，上一个任务的暗杀对象已经冷透。
横滨的午日总是这么猛烈刺眼，织田作喜欢阴处，他能看见一切，他能盯住目标。他能在保持警惕时阅读喜爱的书籍。他能看清太宰弯起或睁着的眼睛里自顾自冷漠或者发笑的痕迹。
太宰的眼睛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色。
也是织田作在遇见他之前便早已习惯的颜色。
杀人者能否奢求别的颜色？
织田作奢求过。
他努力过。
然后他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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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太宰喊着他的名字冲进来到最后过了多久。
他依稀记得夕阳金得灿烂，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太宰的眼睛下是一片阴影。他倚靠着那片阴影回忆了下他的过去，然后在心里笑了出来。
无论是上一册作为暗杀者的人生，还是下一册作为不杀人的黑手党底层人员的人生，都全部戛然而止了。
一个月前他还在听着冰块球撞击玻璃杯的清脆声响。
转瞬之间他已经没有写下一章的资格和力气。
从爆炸的那瞬间他就知道自己选择了不归路。
太宰也知道。
他听见了太宰的挽留，那可能是对方在黑手党里近乎唯一的挽留。
但是他留不下来。
他已经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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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要不要让太宰续写？
怎么可能。
谁有资格去命令另一个人替自己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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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分钟。
他已经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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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if线，没有回到过去。这个世界只有一条时间线，这个星球一如既往地转动。
慢慢合上的眼睛里回到了少年时黑与白的视界，视界边缘镀着一层金色，那是太阳的颜色。
他听着太宰的声音，他稍微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。
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吃到太宰做的豆腐。
他真是自私，但他还是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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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个好人吧，太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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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听见了吗。
END。